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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骨念歌愣了一下，她看着高歌的侧面，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在这件事情上，一直是高歌给她主意的，猛然间高歌问她，是怎么想的，她还真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。

    依赖一个人，真的会成为习惯。

    前世的时候，不管她想不想，她已经习惯了高家给她安排一切，今生……

    这个习惯转到了高歌的身上。

    这真不是一个好现象。

    她似乎曾经也是一个，事事都自己拿主意的人……

    骨念歌看到高歌扭头看她，反射性的露出了一个笑脸：“我想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脑袋飞速地转动，只是看到高歌转过头去，还是不自觉地轻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想，我师父这样子，她见我的每一次总不能都想起以往吧？”

    按她想的，有些伤痛是隐在骨子里的，就如同前世她对高歌一样，她从来不在人前谈论高歌，只是默默地收集着高歌的一切，当没有人的时候，自己拿出来翻看……

    “那若是，她每次都会想起呢？”高歌随口道，“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骨念歌怔怔地看着高歌的身影，这一刻他的身影与前世她看照片的样子重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能怎么办？”她轻声道，“日子还是要过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呼吸一样，摆弄着饭菜的高歌一时没有听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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